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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卡配罗】存在于八月夜晚的某个可能性

我再次哭泣

您乘坐的宇宙飞船正在降落中:


  


  *瞎写的
  *只谈爱情,不谈其他
  *复健作品,写的很糟
        *建议配合存在于平行时空里的一次回声
  


  “你知道的啦,我才24岁。”葡萄牙巨星正絮絮叨叨地讲着,他说话像没节奏的乐谱,像施魔法咒,瓶子摔碎了,粘粘糊糊飘出一股热闹的海风:产地马德拉。
  


 
 他喝得有点多,云雾挤在他的脑袋,他感觉自己像个氢气球,上半身要升空,下半身要迫降。他平时可不会喝酒,他是个自律的好男孩,但他今天太高兴了——酒吧很好,球场也很好,廉价的狂热和酒精是最棒的摇滚乐,他忙着微笑,或者加入盛情难却的迷醉与庆祝,跳一支东倒西歪的小岛之舞。他跳进那片五色斑斓的海里,无师自通,一条鱼跃起,下落。


 


 葡萄牙人的言语停顿了一下,哼哼了几声,乐章戛然而止。卡卡注视着他,等他的后文。
  


  事实上,一小时前卡卡才把这位醉鬼先生从酒吧里捞出来,这并不难,克里斯蒂亚诺罗纳尔多在酒吧也像太阳在九大行星间一样耀眼。酒吧接近打烊,葡萄牙巨星躺在杯盘狼藉中,灯光织了张兜网,音乐像张床,克里斯蒂亚诺像只泡在威士忌里的海豚,吐着彩虹泡泡。卡卡也喝了点酒,酒精转化为纯粹的愉悦因子扩散在皮肤下,浮现在他脸上是一个羽毛般的笑容。克里斯。克里斯。克里斯?他小声喊道。
 


   嗯。葡萄牙人迷迷糊糊地回应。他好像从一个梦境跌倒到另一个梦境。嗯。我是克里斯,你好。他脸蛋红红的,眼睛湿漉漉,仰着看人的角度更是刁钻。像是被放在街道转角的纸箱里,可怜巴巴等人收养的独角兽崽子。
 


   独角兽看着他眨了下眼,小蝴蝶就撞了下卡卡的心脏,把他变成一块软乎乎的熔岩巧克力蛋糕,胸腔流淌出牛奶星河。


 


      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,此时这只小独角兽现在和他一起挤在同一张沙发上,晕乎乎说着醉话。
  


  


        克里斯蒂亚诺:“我刚才说到哪里来着?24岁,对,我才24岁呢,伯纳乌早晚得是我的,一直以来我都是最棒的,哼哼,他们没理由不喜欢我。嘿!你在听吗!”
  


    卡卡:“我在听着呢。”
  


  但很明显葡萄牙人对这个答复并不满意,卡卡想也许是独角兽这一种族的标准要更加严格:他们总需要更多的关注和爱。
  


  于是克里斯蒂亚诺捧起了眼前这人的脸,如同捧着月亮,两颗小行星不再维持一个友好的距离。一股草籽气味的粉色烟雾袭击了巴西人,混着酒精把空气烧的噼里啪啦响,阳光雨露的每一点恩惠通过这双干燥的手热传导给他,在他们俩之间形成一个闭合的回路循环。像把脸埋进白色猫咪的肚腩。太近了。这个距离对他来讲有些太过。
 


  克里斯蒂亚诺还在观察他,半眯着眼,像是努力辨认一颗星球的天文家。
 

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我们是不是认识?你是——你先别说话,我自己能想起来。”
  


  卡卡:“好的,我不说。”
  


  此时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里住着一只被毛线球缠住的猫,他努力把绳结一个个解开,一点点回溯——紫色星云,绿色球场,火车轰隆隆穿过漫长隧道,他的国家,他的小岛,唔,那眼前这个人是谁?月光照着卡卡,如同照着一块鹅卵石,光洁,饱满,波光粼粼,发旋都莹莹发亮。他长的像是截出一段的宗教画,或是一座接吻就会复活的米开朗基罗雕塑,镶着漂亮金边的故事男主角。
  

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你还挺好看的。”
  卡卡:“谢谢你的夸奖。”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我也很好看。”
  卡卡:“嗯。”
  


  他指了指自己,露出了一个堪称憨气天真的笑容,卡卡喜欢他这种浑然天成的傲慢,非常可爱。
  


  葡萄牙人又陷进了沙发靠背里,仿佛一个融化的雪人,单方面放弃了去辨认这位雕像先生到底是谁的酒后小游戏。
 

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我真的很喜欢伯纳乌,嗯——”他拉长了音,一个上扬的和弦。“我说什么来着,他们会喜欢我。我小时候邻居家的婆婆就很喜欢我,她老是给我塞面包,抹了蓝莓果酱的那种,他们也一样会喜欢我的。嗝,我还挺会踢球的,他们踢的没我好,打架也打不过我。你知道吧?”
  卡卡:“我知道,他们会喜欢你的。”
  

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我还想要一座大力神杯,金色那个,挺丑的,但我还没碰过呢,不过我明年就会拿到。等等,它是明年举办吗?让它今年举办吧,我今年就得拿。”
  卡卡:“好啊。”
  


  葡萄牙人的话断断续续,声音遥远,漂浮在空气里,组成了某个失落魔法,引力场失效,所有星星都往他们这坠落,将大气层烫出了个洞,一脚轻一脚重,闭合一个直径两米的星球,星球内部正好装得下他们俩的懒人沙发。卡卡看到脚边是座彩虹井,他喝的也有些多了,银河都垂坠下来,他躺在果壳里,旁边是他的小独角兽——
  


  克里斯蒂亚诺讲了好久,他二十四年的人生居然可以这样长,他从小岛讲起,征途是星辰大海,又土气又热烈。笼子的真空包装破了个口,狂烈的风便灌进来;他眼神蒙着雾,眼睛却发烫发亮,像夜里一对珐琅珠,豪言壮语说出口,就烧成灰烬。他身上那种未经雕琢的、青涩的俊美,因为这种英雄气概显出不可侵犯的威严,并不会由于众生的诋毁或玷污而蒙尘,反而因此更为耀眼:如此招摇的生命力。


  葡萄牙人的声音让卡卡回过神来。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其实我觉得耶稣剃掉胡子会更好看一点,你好,你认识耶稣吗?能帮我转告给他好吗?……你刚刚说什么来着,哎,噢,他们会喜欢我,那你呢,你喜欢我吗?”


  你喜欢我吗?


  时间停止,没有蝉鸣,没有风声,只有心跳;他后知后觉,并因此惶恐。卡卡看着葡萄牙人,这张脸没有任何讨好的意味,一把利刃将要在今夜杀人,一只飞鸟将要在今夜逃走——你要为我停留吗?他几乎要开口问了,毫无疑问的。毫无疑问的。


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 一种强烈的预感涌现在他的心里,所有平行时空在此时交汇,他们所有的遗憾必须要在此刻被弥补,他们注定要在一起。他的夏日男孩,他的小独角兽,他的果核,他跳进某个虫洞,一直下坠,黑暗尽头的答案呼之欲出——


  卡卡:“我——”


  


  克里斯蒂亚诺:“你是里卡多,我想起来了”醉鬼闷闷地笑了几声,他终于猜出了谜底,“你是里卡多,你是卡卡。”
  卡卡的言语散成了一段烟雾,他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感到冒犯,相反,他如释重负,心像浮在月光中的小粒灰尘:“对,我是里卡多,我是卡卡。”
  


  卡卡伸出手,摸了摸葡萄牙巨星刚染的宝贝头发,为他抚平衣领上的褶皱,仿佛抚平一个没做完的梦。


  他想,夜晚真是多情,会想要拥抱。他和克里斯在此之前才认识不久,就这样依偎在一起,两颗心脏一起烧的滚烫,一起等天亮。他想,明天一早他要约克里斯去哪?无所谓。哪里都好。


  他们会一起在太空流浪,一起获得荣光,赤脚踩在棉花糖做的地毯上,心膛敞亮,月亮辉煌。没关系,什么都没关系。卡卡露出一个稀松平常的笑。他们还很年轻,他们还有时间。





---End---


“请做个梦给我。”
  
  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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